消失歌壇11年,為錢復(fù)出上綜藝,至今和妻子租房,樸樹從來沒變過
關(guān)于樸樹的故事很多,出身名門卻在大學輟學,年紀輕輕就在舞臺獨唱,和周迅談過戀愛,一消失就是十年,于是一大群人心甘情愿的等了他十年,這些故事都有一個統(tǒng)的內(nèi)核,叛逆。
樸樹的父親是北大教授,一位在國際上享譽盛名的物理學家,母親是國內(nèi)第一代計算機女工程師,在這樣的家庭長大,樸樹的軌跡應(yīng)該是按部就班的讀到大學,然后出國留學,回來時成為科研領(lǐng)域的技術(shù)的大牛,但變故發(fā)生在小升初,樸樹以0.5分的差距和北大附中失之交臂父親帶著他低聲下氣,求人求了一個月未果,這是樸樹第一次覺得自己低人一等,后來這件事情在他心里不斷發(fā)酵,產(chǎn)生了某些變種。
上初中時開始抑郁,一個月沒笑過,就母親帶他去找心理醫(yī)生,得出的結(jié)論是青春期抑郁癥,做了個心理測驗,結(jié)果離變態(tài)只差三分,漸漸的樸樹的話越來越少,他變得不合群,直到有一天他拿起哥哥濮石留在家里的吉他,這一切才有了轉(zhuǎn)機,他對父母說,想玩音樂,父母不以為然,樸樹便把自己最心愛的游戲機賣了,湊學費上吉他班,再后來樸樹渾渾噩噩的過完三年高中對學習的對學習的耐心終于耗盡,于是便,對學習的耐心終于耗盡,于是便和父母攤牌,不考大學了,一輩子玩音樂,父母說我們尊重你的想法,但你要是問我們的意見,我們是不同意的。
內(nèi)心有愧的樸樹,正常參加完高考,考上首都師范大學,這師范大學,這是他們父母考的,音樂和學習就像搖擺不定的天平,兩端消耗他的青春,助長他的痛苦,咬牙讀完大一之后,樸樹突然決定退學,窩在家里寫歌,一寫就是兩年,直到母親試探性的問他,你要不要出去端盤子?他這才決定自己應(yīng)該出去賺點錢,樸樹開始給別人寫口水歌,寫了一首便覺得這個行為十分可恥,朋友便給了他高曉松的電話,那時候麥田還沒成立,宋柯也剛剛從國外回來,高曉松聽樸樹唱了幾首歌,渾身雞皮疙瘩,問他你唱歌這么好聽,長得又那么帥氣,為什么不自己去唱呢,樸樹回答,那些玩音樂的都是傻帽,后來高曉松給樸樹打電話說,我有一個朋友成立了不太傻的公司,你來吧。許多年后,高曉松寫了篇長文本,回憶他和樸樹的點點滴滴,他說樸樹的嗓音有種脆弱的特質(zhì),像詩一樣易碎易破,也晶瑩剔透。
1996年樸樹簽約麥田,錄音成了高曉松最折磨的事,因為樸樹對音樂的,要求太苛刻了,即使找了很多一線樂手,也無法滿足樸樹的野心,宋柯便請來了,久負盛名的張亞東,當時有很多人,求著張亞東做音樂監(jiān)制,但當他聽到樸樹在,他面前唱完《那些花兒》時,便斬釘截鐵的說,他們我都不做了,我就做你的。
1999年樸樹首張專輯《我去2000年》問世,一年之內(nèi)狂賣30萬張,那年他26歲紅遍全國
2000年舞臺的導(dǎo)演組幾經(jīng)周轉(zhuǎn)找到麥田公司,指名道姓要讓樸樹,在舞臺上唱《白樺林》,但樸樹十分抗拒,出名帶給他的痛苦,一直就沒有停過,幾句每個人都要問他《白樺林》背后的故事,但這首歌其實沒有什么特別深刻的意義,就是他產(chǎn)聽母親哼唱蘇聯(lián)歌曲,于是根據(jù)旋律瞎填了一個故事。樸樹不喜歡編故事,也不喜歡面對這么多人,理所應(yīng)當?shù)木芙^了舞臺的邀請。后來公司接到了一個緊急的任務(wù),規(guī)勸樸樹,軟磨硬泡了很久,樸樹終于答應(yīng),于是在那年的舞臺舞臺上,一眾衣著光鮮,熱情洋溢的明星中間,出現(xiàn)了一個漫不經(jīng)心,被迫營業(yè)的樸樹。
成名之后,樸樹的抑郁癥更嚴重了,2003年樸樹30歲生日當天,第二張專輯《生如夏花》上線,一舉讓樸樹的身價位列全國前三,但這之后,就是長達十一年的長寂,直到2014年,韓寒叩響了樸樹家的大門,他才以一首《平凡之路》重回聽眾視野。
2016年跨界歌王舞臺上,樸樹罕見的在綜藝中亮相,主持人問其緣故,他坦然的說沒錢了。從2012年樸樹組建樂隊開始,搞錢就成了最讓樸樹頭疼的事情,他成名了這么久卻仍舊租房子住,接商演也很克制,每年的場次屈指可數(shù),有一次樂隊實在熬不下去了,樸樹便接了幾場,把收入全部給了隊員,自己分文不取。高曉松在落魄的時候,打電話找樸樹借15萬,很快就收到了匯款,后來樸樹自己實在拿不出錢,就打電話給高曉松,只說了兩個字還錢。
一位和他萍水相逢的風水大師,輕輕松松的借給他25萬,鄰居家租住的少年和他認識了只有幾天,就從他手上借走了30萬,從樸樹手上弄錢實在太容易了,因為他最不看重的就是錢。2011年他和妻子租了北京郊區(qū)的一棟別墅,因為看房的時候有一束陽光恰好從窗子照進來,他覺得這個場景太美了,他太喜歡,說什么也要租下來,你看他從來都是那么孩子氣,人到中年之后他對穿著也失去了耐心,在接受魯豫采訪的時候就穿了一條綠色T恤,和一條不過膝的短褲,看上去一點也不隆重,但卻無法讓人懷疑他內(nèi)在的莊重,他是一個表里如一的人,肉體和靈魂都是如出一轍的,純粹且晶瑩剔透,這樣的純真經(jīng)得起質(zhì)疑。
2017年他的第三張專輯《獵戶星座》上線,在北京巡演的首場,他忽然淚流滿面的向大家道歉,因為有些地方不夠完美,當晚便進錄音棚,重新編曲縮混,這件事情常常讓我想起高曉松敘述的一件事情,那年樸樹剛剛出名,音樂圈還不是娛樂圈,聽眾的留言要以信函的方式呈現(xiàn),每一封都有力透紙背的的重量。在演出歸途,樸樹突然要求停車說你們把我放在這里,我要看夕陽,高曉松問我們走了你怎么辦?樸樹搖了搖頭,重復(fù)了一遍,我要看夕陽,大家無法理解他孩子似的突發(fā)奇想,就像現(xiàn)在的人無法明白為什么明明滿地都是六便士,他偏偏地望向月亮。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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