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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身女子圖鑒：生活“暴政”下的自我救贖

來源：泰然健康網(wǎng) 時間：2024年12月02日 0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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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將近，現(xiàn)在正是年輕人掃除春困，把健身排上日程的好時機。近來，“劉畊宏女孩”們會在每晚七點半準時來到直播間，跟著“健身教練”劉畊宏和他的妻子王婉霏、岳母一起，在周杰倫的經(jīng)典曲目中跳起來流汗燃脂。與此同時，各大內(nèi)容平臺中的廣大健身博主也更多地被以女性為主的年輕群體關注，從健康飲食制作到健身動作示范、健身相關器材和日用品推薦等，“健身女子”火力全開。

關于身體與性別，女性主義者一直在思考女性身體為何被社會文化建構，以何種方式建構，如何才能重構。當然，這里的身體并不是單純的物質身體，而是物質、社會和精神混合的統(tǒng)一體（entity）。

在傳統(tǒng)社會學和文化批判主義的視角下，我們在體育事件中看到的更多是社會權力對（女性）身體的建構與壓迫，然而，當我們從主體理解與日常實踐兩個角度探討運動中的身體時，我們對女性運動身體的理解與詮釋就不再是簡單的“好與壞”“天生與養(yǎng)成（建構）”“壓迫與解放”“規(guī)訓與挑戰(zhàn)”“成功與失敗”的二元劃分。

在這個過程中，我們同樣可以看到的是“健身女子”如何用自己的身體“努力”（體現(xiàn)了能動性和主體性）地去規(guī)劃自己的生活，而生活本身無法用二元思維去進行定義，也不能“泛泛”而談。

本篇節(jié)選熊歡所著的《凡身之造》第一章：生活“暴政”下的自我救贖。作者通過健身女性的口述故事，呈現(xiàn)了中國女性的健身活動中，生活建構和個人主體性的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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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畊宏直播間

當今社會，減肥風潮盛行，各種各樣的減肥方法層出不窮。許多“受困于”體重的女性開始瘋狂地嘗試各種各樣的減肥方法，試圖讓自己擁有大眾認為的苗條身材。不可否認，在現(xiàn)代社會中，身體的尺寸和外形越來越成為個人身份的象征，似乎身材以及外貌已經(jīng)成為衡量一個人道德和品格的硬性指標?！胺逝帧北灰暈閼卸?、缺乏紀律、不愿服從、缺少自我管理的表現(xiàn)。對于女性尤其如此，如果一個女性的身材肥胖，她往往會被認為是對自己的身體缺乏控制力，也就是說她意志力薄弱，這也是許多人蔑視肥胖女性的原因。正是社會中這些“批判的聲音”使得女性在追求苗條身材的路上選擇了許多錯誤的方式，并且飽受其折磨。本章通過筆者對自己減肥經(jīng)歷的闡述，試圖讓更多人能夠了解肥胖女性減肥過程中身體和心理所承受的痛苦，也希望能使更多肥胖女性脫離體重的束縛，活出真正的自我。

化名：“我”

年齡：24歲

學歷：碩士研究生

職業(yè)：學生

婚育狀況：未婚未育

健身背景：兒童時期生病，在一段時間內(nèi)注射了激素類藥品導致食欲大增，我的體重逐漸增加，到13歲左右體重達到220斤。在肥胖期間試圖通過多種方式達到減肥的目的，一度瘦到了160斤（身高1.8米），后來接觸到健身，開始嘗試一種健康的減重方式，直至今日也一直在堅持健身。

一

活在社會“暴政”下的肥胖癥“患者”

當今社會，身體正前所未有地占據(jù)我們視野的核心位置。它不再是靈魂的容器或原罪的象征，轉而變成某種偶像或資本的象征；它逐漸作為消費品、作為社會身份、作為人格本身而公開展示，在某種程度上，甚至取代心理和意識，成為當代最需要被治療和拯救的對象?，F(xiàn)在再去回想我肥胖時期學校里那些嘲笑我的同學，他們的行為以及對待肥胖人群的態(tài)度似乎是有理可循的，因為肥胖的身體在當代社會并不符合社會主流，是需要被醫(yī)治和被拯救的對象。因此，社會大眾對于肥胖人群的態(tài)度和行為就成了被“時尚”包裝的一種普遍暴政——這種暴政是永久的、晦澀的，教導女性身體，指出個體缺陷和不足——是一種強有力的規(guī)訓。

在現(xiàn)代社會中，各種減肥和宣揚以瘦為美的視頻層出不窮，而我作為文化中的客體存在于這個社會當中，就會不自覺地被這些無形中存在于我們生活中的東西所影響——我們的審美、價值觀被標準化了。更何況是處于青春期的我，還沒有獨立的思考能力，自己的想法便很容易被這些大眾媒體影響。小時候的我會羨慕電視里身材完美的女明星，而同學們之間探討的也是明星們的外表。雖然有些媒體一直在炫耀塑形都是為了讓女性具備適當?shù)奈C感和對外表的專注，但在不同的文化和歷史語境中，對不同的群體，還是會有許多的具體要求。比方說，中國在不同的時代對女性的美就有不同的標準，如唐朝時以胖為美，而到了明朝人們又喜歡那種纖瘦的女子，再到如今受西方文化的影響，人們又開始追崇那種“健美”的身材。

起初，在我患有肥胖癥的那段時間里，我也很羨慕雜志上那些身材窈窕的模特，幻想著自己有朝一日能變成她們那樣“完美的身材”，這些思想的產(chǎn)生說明我也在潛移默化之中越來越多地遵守著這個社會的規(guī)則，已經(jīng)將其內(nèi)化并受控于社會的文化。其實，這種對身體的規(guī)訓在早期西方國家也很盛行，19世紀時流行的沙漏體型，代表著一種家庭的、性別化的女性特質理想，通過使用緊身胸衣和女裙撐架表現(xiàn)出來的女性外形和男性外形之間強烈的文化對比，以象征的方式將社會和經(jīng)濟生活中的二元劃分明確表現(xiàn)為男性世界和女性世界。與此同時，為了獲得這種規(guī)定的外表，需要特殊的女性實踐——用系帶縛緊、吃最少的食物、減少活動性——使女性身體不適宜在指定區(qū)域之外活動。用?？碌脑捳f，這就是符合審美準則的有用的身體。這些關于完美身材的聯(lián)想以黃金時段的電視節(jié)目中身形苗條的女明星為視覺載體，通過在女性時裝雜志、節(jié)食指南、關于減肥的出版物和電視節(jié)目中定期出現(xiàn)得到推廣，這些產(chǎn)品的推廣以實物的形式將這個社會的文化潛移默化地滲透到了大眾的日常生活中，影響著我們的思想。我在青春期肥胖的那段時間里，正是受到時尚雜志上不健康的減肥方式的影響而采取了各種極端的減肥方法以獲得大眾對我的認可。在個人努力的過程中，我很容易遭受大眾眼光的批判，那些“不懂事”的男生甚至會直接對我惡語相向，在這個過程中我體驗到克制不住的沖動和無休止的自我檢查、自我懲罰，我不再是自己生活的“主人”，只是在踐行這個社會對我的要求。

其實，那些男生對我的排擠、歧視也不是與生俱來的，只不過在這種社會思潮的影響下多數(shù)人都會認為瘦是美的，胖是丑的。當然，他們的父母對肥胖人群的態(tài)度也是造成他們對肥胖人群歧視的重要因素。在這個社會中，每個人都會和其他人打交道，社會成員的種種社會關系左右著他們對媒介信息的選擇，制約著大眾文化傳播的效果，因此即使是社會中存在著某些反對憑借外表判斷一個人的“聲音”，但依照“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的理論，很多人最終還是會傾向于相信多數(shù)人的那一方。因此這種“以瘦為美”的理念影響著越來越多的人，多數(shù)人就形成了一種“以瘦為美”的固定的思維模式。

不可否認，在現(xiàn)代社會中身體的尺寸和外形越來越作為個人身份的象征，象征著個體的情感、道德或精神狀態(tài)。在西方文明中，肌肉發(fā)達的身體早已被當作一種文化偶像，鍛煉是一項被美化和性別化的活動，它意味著一個人“在意”自己和自己在別人面前的形象，暗示著他們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我在健身房鍛煉的時候，曾有一個阿姨過來向我請教，她說像我這樣身材苗條堅持健身的人一定是一個很自律的人。由此可以看出，許多人都稱贊你的身材代表著他們認可你的外表，就是因為這樣，身材以及外貌已經(jīng)成為衡量一個人是不是一個優(yōu)秀的人的硬性指標，而肥胖被視為懶惰、缺乏紀律、不愿服從的象征，是缺少自我控制的表現(xiàn)。對于女性尤其如此，如果一個女性的身材肥胖（非遺傳因素和藥物影響），她往往會被認為是對自己的身體缺乏控制力，也就是說她意志力薄弱，這也是許多人蔑視肥胖者的原因之一。

二

我的身體、他人的凝視

進入現(xiàn)代社會后，人們的思想雖然已經(jīng)不同往日，但在某種程度上，這個社會對女性的身體仍然是壓抑與控制的，它在通過各種各樣的形式影響女性的身體，卻打著“積極”的旗號。即使我減肥成功后，依然會有許多人對我品頭論足。由于瘦身速度太快，我皮膚有些松弛，有些人便會大驚小怪地說出“你的肉怎么這么松啊，你這可怎么辦啊”等“關心”的話語。他們這種名義上的關心只會使我更加關注自己的身體。

我在減肥成功后，似乎對自己的外表越來越重視。不知是為了“取悅”他人還是“滿足”自己，我也開始學習化妝等能使自己變得更“完美”的方法。不得不承認，現(xiàn)在的女性會比男性花費更多的時間管理、約束身體，這些身體中的力量與活力習慣于外界的規(guī)則、征服、轉變和“改進”，通過飲食、化妝、服裝等苛刻的規(guī)范化訓練——這是許多女性一天中組織時間和空間的主要原則，這使我們對社會的關注減少，更加聚精會神地專注于自我的修飾。我化妝、更積極地瘦身也是為了能獲得來自男性更多的贊美與認可。在這種情況下，其實我們的身體仍然局限于所謂的父權社會的批評話語中。從現(xiàn)實生活中就可以看出，當代社會對于女性外表的關注遠遠高于男性：評價一個女性多數(shù)是看她的外表，而評價男性則更多是從能力、金錢等方面。大眾的審美已經(jīng)影響了女性對自身的審美，而對這種審美的過分追求已經(jīng)成為大部分女性痛苦的根源。我想通過健身變成歐美女星那種蜂腰翹臀的身材，我想要嘗試各種方法以達到這種“審美”所要求的外表。我受到了這種思維的影響，我迫切地想要變成社會審美中完美的形象，我的身體已經(jīng)不再是自己的身體，而是被社會“馴服”的身體。這也讓我在減肥瘦身成功并且開始走上健身這條自律的道路的同時，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我越是壓抑它，它越是在等待著一個機會去爆發(fā)。

不可否認，最受這種“苗條暴政”壓迫的是女人。如果當初我在肥胖的時候沒有遭受到那么多的嘲笑與歧視，后來瘦下來也不會過于關注自己的體重，從而走上暴食、催吐的道路。我常常覺得自己生活在別人的“凝視”中，不管是在我胖的時候、努力瘦的過程中，還是在我瘦身成功之后，我都感覺自己活在別人的凝視中。這種凝視就像?？抡f的形成了一個包圍自我的“全景監(jiān)獄”，我的行動和想法都被他人監(jiān)視著，所以我只能收斂起內(nèi)心的欲望，用真實的（認真地健身）或者是假裝的行動（催吐、節(jié)食但是假裝減肥是健身的結果）來掩飾和壓制它。我嘗試掌控自己的身體，但它反過來突襲、壓制、爆發(fā)并破壞，在暴食催吐的時候，我的意識與身體仿佛是敵對的，它是我的敵人，我不能控制我的身體或者說我想要過度控制它。減肥期間的健康飲食，使我進食量過少，同時我會進行大量的運動使用它、消耗它，它便反抗，于是我不能控制自己而大量進食，在滿足了身體之后，我的意識又占了上風，這使我懊悔不已便開始催吐。在暴食的過程中，我仿佛是在無意識地進食，我的身體也不再受自己的控制。在我健身的時候，周圍的贊許越多，我對自己的要求越嚴格，怕自己的身材稍微差些就會“辜負”別人對我的贊賞。由于這種對“完美身材”的理想越來越嚴格和苛刻，當我無法克制自己的欲望時，就步入了“歧途”。其實想想，不管是健身還是催吐，這些行動既是我對焦慮疏解的要求，也是一種自我懲戒和強制管理的方法。

三

性別化的健身思維

在健身的過程中，我曾經(jīng)聽到過許多反對的聲音，有些人認為肌肉是男人才應該擁有的，而女性只要瘦就足夠了。這種思想并不是只存在于個體的腦海中，而是社會大眾的普遍思想。“肌肉”這兩個字往往被認為是男性權力的象征，經(jīng)常表現(xiàn)為一種具有性別差異的“自然性”編碼的方式。人們往往認為男人有能力做一切事情，而女人卻沒有。因此，那些肌肉發(fā)達的女性往往會受到其他人的“歧視”。當我在朋友圈發(fā)一些肌肉明顯的歐美健身達人的照片作為激勵自己的動力時，總會遭到這樣或那樣的嘲諷，如“這樣的人一拳能打死我”“你真的要練成這樣嗎？這個樣子多丑啊”“唯有瘦才能穿衣好看，你一個女生練得這么壯，小心以后沒有男朋友”等嘲諷的言語，只有少數(shù)跟我一樣健身的人才會給予我支持和鼓勵。

這些現(xiàn)象其實都能體現(xiàn)出性別差異對當今社會的影響。性別差異是由文化和社會建構起來的，女性不應該練肌肉這種思想并不是與生俱來的，而是從小被灌輸?shù)男畔⒑蛥⒄阵w系造就了人們對性別的刻板印象。中國從古代就一直是男耕女織的社會環(huán)境，在這個社會中男性成了持家者，因此男性看上去更有力量，一些對于性別的刻板印象已經(jīng)扎根于人們的心中。從社會認同來看，對性別的刻板印象是一個群體認知的過程，不僅發(fā)生在個人的頭腦中，更發(fā)生在與人交往時。就像上文中提到的我在青春期肥胖時所遭受的嘲笑一樣，那些互動都是思想以及文化傳播的過程。社會在進步，人們的思想也在發(fā)生著變化，積極的方面是當今社會越來越開放，西方的文化帶來了許多積極的影響，健身房中“舉鐵”的女性越來越多，大家對于做力量訓練的女生更多的是投以贊許與佩服的眼光，甚至我還曾遇到過向我請教的男生，這都能證明有一部分人已經(jīng)開始合理理解和尊重男女之間的不同。

然而，大多數(shù)女性在中國傳統(tǒng)思想的影響下還是會認為瘦即美。大量的資料表明，在我們的文化中，女人受當代社會苗條理想的制約程度比男人要深。和男人相比，女人也更容易認為自己太過肥胖，更容易不滿足，因此她們更可能依靠“激烈”的方式管理身材——節(jié)食、濫用瀉藥、采取醫(yī)療手段、從事強迫性鍛煉等，并且遠比男人更容易產(chǎn)生身體的失調(diào)。

四

健身中的身體政治

?？抡f：“我們關注的是‘政治肉體’（body politic），應把它看作一組物質因素和技術，它們作為武器、傳達路徑和支持手段為權力和知識關系服務，而那種權力和知識關系則通過把人的身體變成認識對象來干預和征服人的肉體?！睂τ诟？露裕眢w并不只是受到話語的控制，而是構成了日常實踐與權力的大規(guī)模組織之間的一種關聯(lián)。而20世紀的健身神話背后，是一些更為微妙的動機，權力在其中借由身體產(chǎn)生傳播，調(diào)控運動中的每個個體。20世紀20年代的女孩們將她們的胸部緊緊縛住，以期待能與同時代的男人們競爭勞動力市場中的席位，后來開始流行蜂腰細臀的女性身材，受到大眾媒體和流行文化的影響，人們對成熟女性身材的審美成了當時大眾審美的標準，指引著女性群體的理想與行動方向。而在當今的社會中，健身越來越與強調(diào)效用的商業(yè)文明、無孔不入的消費文化、日益發(fā)達的大眾媒介、崛起的中產(chǎn)階級及其生活方式相關聯(lián)，這樣的健身模式讓剛剛褪下羞恥感的身體很快再次陷入了另一種惡性循環(huán)之中。起初人們健身的方向是正確的，它是一味舒心丸，能使我們完全將注意力集中于身體的運動從而釋放工作壓力，這是健身帶給我們身體的積極影響，并且由于健身房場地的固定性、器械的多樣性等優(yōu)勢，無論是作為體能儲備營還是精神避難所，健身房已經(jīng)成為許多人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場所之一。但有時健身也會讓人們越來越關注自己的身體，雖然沉浸在運動中是快樂的，它能使個人短暫地從社會中抽離，擺脫雇傭勞動的強制與規(guī)訓，甚至達到忘我的境界。在我親身經(jīng)歷的健身過程中，我對自己的身體變得極為敏感，因為擁有完美身材的同時還附加著很多其他價值：他人贊許的目光，自我對身體的控制感和對人生的主導權等。因此，健身不可避免地淪為了知識、話語、權力控制的客體化對象，落入了身體規(guī)訓和身體政治的窘境之中。

隨著健身時間的逐漸累積，我愈發(fā)渴望自己能受到關注。在我的人際關系圈中，我發(fā)現(xiàn)自己日漸苗條的身體被人羨慕，我在健身過程中表現(xiàn)出的意志力和自控力也會得到同學們、朋友們的稱贊，因為這對多數(shù)女性來說都是一件很難堅持的事情。在家中，父母為我的進食問題擔憂，對我的關心增加，從這些關注中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行為對于周圍的人具有極大地支配力以及影響力。因此，我感覺自己受到了“積極”的重視，而不是像過去那種被“消極”地看待。我想要得到一種被關注的感覺，因此在對待自己的身體時用盡了一切手段。或許當我每天不辭辛苦地走進健身房，拼命抗拒饑餓和欲望來安慰自己時，我的身體也正在越來越多地實踐關于控制和自律的社會美德。

（本文摘自《凡身之造：中國女性健身敘事》，熊歡等著。圖片來源于網(wǎng)絡，侵刪。）

書籍簡介

凡身之造：

中國女性健身敘事

熊歡等著

2021年5月出版/79.00元

978-7-5201-8369-7

內(nèi)容簡介

本書講述了十二位中國女性的健身故事，在“自我、身體與運動”、“生活、身體與運動”和“孕育、身體與運動”三個主題下，從女性視角、微觀的社會互動、個體的生活經(jīng)歷和主觀感受層面，描繪了女性真實、鮮活的健身圖景，討論了節(jié)食、減肥、身材管理、孕期保健、產(chǎn)后恢復、廣場舞、健身社交、身體刻板印象等熱議話題，挖掘了健身文化對女性個體生活規(guī)劃、自我認同和文化審美的影響，反映了當今我國女性身體與生活的價值觀以及與之相關的社會生成，為探討“中國式”的身體問題提供了具象素材和理論視角。

書籍目錄

緒論

主題一自我、身體與運動

第一章生活“暴政”下的自我救贖——一位“肥胖”患者健身減肥歷程的自我反思

第二章跨越中西文化的審美想象——一位留澳女學生跨國健身的具身體驗

第三章身體沖突中的自我發(fā)現(xiàn)——兩位女孩拳擊健身體驗的比較研究

主題二生活、身體與運動

第四章人到中年的“體悟”——一位單身職業(yè)女性的健身故事

第五章年齡洗不掉心中的“芳華”——一位老年婦女的舞蹈人生

第六章 “扮靚”鄉(xiāng)村文化生活的廣場舞——一位農(nóng)村婦女的健身經(jīng)歷

第七章擁抱城市生活——一位新生代女性農(nóng)民工對刻板印象的身體改寫

第八章舞蹈中的彩虹人生——一位雙性戀女性的運動身體經(jīng)驗

主題三孕育、身體與運動

第九章在“肥胖”的身體與“備孕”的身體之間——一位城市二孩母親健身備孕的口述經(jīng)歷

第十章雙重身體的“孕育”——一位孕產(chǎn)期女性日常生活中的健身經(jīng)驗

第十一章身體的重塑與傳遞——一位二孩母親產(chǎn)后健身恢復的心路歷程

余論凡身之造——女性運動健身的社會學啟示

參考文獻

讀到最后，你有沒有回想起自己的健身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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